小径分岔的兔子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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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为博客添加 CloudFlare 图床并在 Typora 中自动替换链接

    博客搭好后,我都是在 GitHub Desktop 里编辑 markdown 文件。但我不喜欢 GitHub Desktop,于是今天想来试试用 Typora 写博客。

    其实我一直有 Ulysses 的订阅,但每次用它的体验并不好,盛名之下其实难副。最不喜欢的是它的 markdown 渲染乱七八糟的,纯文字的写作可能还能忍受,但代码的显示就太丑了。当然人家的目标用户本就是纯文字工作者,也不是为咱们程序员设计的,也不用太吐槽它。

    第一版方案

    一开始的想法是跟着 Typora 的设置走,Typora 提供了设置图片上传的地方,可以通过 PicGo 这类的应用,实现当图片被粘贴到 Typora 里,自动上传到图床并获取公开链接,并自动替换掉 markdown 文件里的链接。 WechatIMG3124

    看了眼这些支持的用来上传图片的应用,PicGo 比较眼熟,以前在别的地方用过,而且那时候还弄好了 CloudFlare 的 R2 bucket 做图床,那就用它了。

    但弄了好久,不管怎么设置都不对。我打开 Claude,跟它把场景和需求都描述清楚,正要请它帮忙 debug 的时候,我看到 PicGo 的隐私协议,瞬间就不想弄它了,收集上传我的数据,还向第三方披露,“包括但不限于”,真敢说啊。我赶紧卸载掉。 IMG_8142

  • 第一次去尼泊尔

    这次国庆长假,我去了趟尼泊尔,是跟着一个徒步团去的。尽管交通时间远远超过实际徒步时间,我们依然觉得非常值。尼泊尔的风景太美了,人文也很值得体验。

    探险家的失落

    我们是从成都飞加德满都进入尼泊尔的。1 这趟航班最酷的地方在于:它贴着喜马拉雅山脉飞了一段,产生了一个看珠峰的绝佳位置。

    眼下从国内直飞加德满都的城市好像只有成都和广州。如果从广州飞,会从很南的地方飞临加德满都,离珠峰相当远。但从广州的航班上观看珠峰,即使能看到,也远没有成都航班的位置好。 成都到加德满都,看珠峰很近 广州到加德满都,珠峰有点远

    珠峰出现在飞机右侧的那一刻,我想到了星野道夫。

    去尼泊尔之前,我正在看知名生态摄影师星野道夫的书:《旅行之木》。其中一小篇写到他第一次去南美的时候,一觉醒来,脚下就已经是南美的大地。他突然感到很失落。对探险家来讲,世界好像是个无限的宝藏。飞机旅行的速度太快,毁掉了这种小心翼翼、充满等待和未知的探索的感觉。睡一觉就到了南美,多睡几觉就走遍了全世界。就像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一下子就花掉了,本应该“宽广深邃”的世界突然变得很“有限”,于是他怅然若失。

    我对珠峰也有点那种捂着舍不得拿出来看的期待。十几年前在支教的时候,我们哪些支教老师都是些刚毕业的少年。多数人对未来的想象都是找一 ...

  • 躲不开的隐喻

    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

    今天刷到一本书叫《那些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》。我一直有个怪癖,总想尽可能避开隐喻,以及其他任何修辞。因为我觉得修辞让真相更模糊。

    这个怪癖的表现之一:我很长时间不愿意看小说,因为觉得小说里的情节设置会激起并操控读者的情绪,而情绪越大,真理就越远(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)。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只读佛经,因为我以为佛经只谈玄,不饰词藻。后来发现是我想当然了,佛家也用修辞,也讲故事,比如譬喻经。

    这个怪癖的另一个表现:我特别反感在生活或工作中的一些表达中用战争的比喻。比如工作上说“打硬仗”,要”立下军令状“,要敢于“亮剑”,在我听来都非常刺耳。我嫌弃他们,因为觉得喊这些口号又土又弱智。

    这个怪癖还有一个表现:我特别喜欢看星际迷航。除了喜欢里面关于探索的主题以外,我特别喜欢瓦肯星人这个设定,甚至总试图变得像Spock那样,绝对理性,没有任何情绪。当然每次尝试都失败了,不然我现在大概率住在精神病院里。

    但这本书开头就讲,其实修辞手法不只是一个文本里的艺术性点缀,他本来就是语义的组成部分。隐喻远比我们想象中的不可或缺。即使一个人可以尝试不文绉绉地说话,也其实会经常用到隐喻。他举了一个例子,尝试谈论”争论“这个词却不用到与军事有关的隐喻。

    我发现我很难做到。与”争论“这个概念相关的大多数词都与军事有关。

    我妥协了:的确,没有必要躲开修辞,不仅因为躲不开,也因为它本身就不只是点缀,而是意义的一部分,就好像情感和理性都是灵魂的一部分一样。

    ...
  • 《三体》祛魅

    下头了

    时隔多年再看《三体》,觉得不好看了,甚至看不下去。

    韦伯对现代性的解读让我理解了为什么《三体》如此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:颂扬能够带来力量和效率的绝对理性(章北海)、摒弃甚至鄙视“软弱”的人性(“圣母”程心)。

    韦伯指出:现代性的特征是可计算性和合理化。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,一切以提高生产效率(追求更高利润)为决策的参考依据。可计算性是调节生产的过程(以提高生产效率)的前提,因此如果一个东西不可计算,那么它的存在及价值是不被承认的。举个例子:当你在工作中提出一个无法做出预期收益评估(也就是不可计算)的行动倡议的时候,大概率是不会被采纳的。当这样的趋势发展到极致,人性中的非理性部分就彻底被抛弃,比如爱、善、美等等,因为它们不可测量,不可测量就不可计算,不可计算就没有意义。

    回过来看《三体》。为什么大家对程心恨得咬牙切齿(同时大家把章北海推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,这是对生产效率追求的一体两面)?因为程心集中代表了人性中的非理性部分:恻隐之心、爱、犹豫、回避艰难的抉择、“软弱”。知乎上最早用“圣母婊”来谩骂她,这也是为什么我厌恶知乎这个平台的氛围而几乎停止使用知乎。(后来我发现各种xx婊的词汇越来越多,而且不只是知乎,曾经包容的豆瓣,曾经充满生命力的B站都是如此,我就放弃从社交网站获取有价值的内容了。)

    对比看另外两部科幻作品:《星际迷航 Star Trek》和《星际穿越 Interstellar》。 在星际迷航里,抛弃人性,仅追求绝对理性的瓦肯星人是很有趣的设定。早期系列里Spock这个角色存在的意义是带来幽默的效果。绝对理性的Spock和依然 ...